先說好喔,這次有4千多字(含標點),
感謝幫我打字的維尼小朋友!!!O___Q
是說整個變流水帳,主角還變成石同學了,
以下↓


「張廷軒──小軒軒──」

「靠腰石侑宣幹嘛。」

第一節下課,石侑宣神秘兮兮地跑到二班教室。

「幹我是又惹到你喔?我帶未來的室友來找你啦。」

「嘿,左右!」

「瑞!」

原本興趣缺缺的張廷軒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和稱呼,馬上站起身往門口奔去。

「你沒看今天那張分配表嗎?那麼驚訝。」

「我……本來想說是誰都一樣啊。」室友這東西。

然後張廷軒低下頭。

「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誰啊?」

「原本是冠瑋學長啦,但是如果他真的要住家裡的話就不知道了。」

「喔,是喔。」

「甚麼態度啊,你自己問我的耶。」

噘起嘴,石侑宣誇張地表示不滿,一旁的翁瑞則是輕輕地笑了。

「你們同班?」

「班級在同一排,洗手時常遇到啊。」

翁瑞推了下眼鏡,是個不經意的動作。

「難怪體育課沒有遇到那個傢伙……」

張廷軒眼神飄向石侑宣,石侑宣順勢擺出怪我囉的樣子。然後張廷軒補了一句遇不到也好。

「話說回來,你們認識多久了啊?」

一直只有聽說翁瑞和張廷軒本來就認識,卻從來沒有聽說是甚麼時候開始認識的。

「國小三年級開始同班囉。」

「怎麼,老婆,你吃醋啊?」

「我只是問一下嘛!」

老實說好像真的有一點這樣的成分在,但是石侑宣不想承認。

一架又移駕的飛機從空中掃過,斷斷續續地打斷三個人的談話,於是,上課了。

 

「既然國小有打球,那國中怎麼沒聽過張廷軒這號人物?」

國小的記憶太久遠,可以推說忘記了,但國中就很難了吧?是因為沒有特別的表現,還是有甚麼原因不打球?受傷?轉學?被威脅?石侑宣將筆桿夾在嘴巴和鼻子之間,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

「侑酸,今天你們值日生,去搬飯啦。」

「誰侑酸啊。」

「啊就你啊石侑酸啊。」

「好啦侑酸就侑狻,隨你們叫吧。」

話說回來張廷軒那傢伙有沒有綽號啊?一直老公老婆地叫也不是辦法吧?

畢竟捕手不是只有一個老公,投手也不會只有一個老婆……等等去二班問翁瑞好了。

起身,石侑宣搓亂另一名值日生的頭髮,扯著對方的後依領抬便當去了。

 

「綽號?」

「對啊,綽號。」

「暗炎魔龍吧。」

翁瑞繼續抬頭看著黑板旁邊懸著的電視,似乎沒有認真回答的打算。

「那是甚麼中二ID啊?」

石侑宣背對著電視,不懂翁瑞是看甚麼看得入神,夾著便當裡的煎蛋試圖擋住對方的視線。

「吼,幹嘛啦,主播剛講到最精采的地方耶。」

「問你張廷軒的綽號啦!」

「國小是叫阿左啊,國中被改成怎樣我是不知道。」

繼續看著螢幕,然後抓起便當盒把剩下的飯一口氣扒完。

「叫甚麼阿左啊。」

「因為我是阿右啊。」

「爛耶,誰取的啊?」

「教練,順帶一提我們棒球隊的學弟昨天才拿下世界少棒銀牌。」

「靠,該不會是那個很有名的……」

「那個王教練啊。」

「--!!」

雙手摀著臉往後仰做出天啊的反應,那個王教練啊是那個王教練,傳奇國手王俊霖教練。

「強吼。」

「強你媽啦!你們也太奢侈了吧!」

[明天舉辦儀式,你要不要來?」

「啊?」

「來了就知道了啦。」

 

碰。

翁瑞的右拳紮實地打在張廷軒左臉張廷軒左拳也紮實地打在翁瑞右臉,兩個人中間被景深掉的是張著嘴說不出話的石侑宣。

焦距來到石侑宣臉上。

「靠你們起肖喔?」

教官從倒地不起的兩人頭頂距離七十公尺處走過,空氣凝結到讓人產生它正一條一條像鼻涕一樣流下來的錯覺。

「喂……要不要幫你們叫白車啊?」

石侑宣繞著屍體走了一又二分之一圈,然後用腳尖試探性地點了兩下張廷軒的頭頂,前點後點側點踢。屍體們突然同時坐了起來,腿和地面平行手臂和地面垂直。

「還你囉,阿右。」

「我確實收到了啊,阿左。」

還弄不懂狀況的石侑宣索性跟著一起坐了下來,也是水平垂直。

「你們到底搞甚麼啊!」

「儀式啊。」

「三小儀式啊!?」

是明爭暗鬥吧,把對方秒掉,自己當媒體相機的砲灰。

「以後在球場上,我不是翁瑞,他不是張廷軒,這樣瞭解嗎?」

「哈?」

「簡單來說,我是阿左,他是阿右,我把右還給他了。」

「所以他原本把右放在你那邊?」

果然是鬼才王教練帶出來的學生,到底在講甚麼,他石侑宣一個字都聽沒有。

「就是這樣,侑宣你其實是懂的嘛。」

屁啦他才不懂。

「那你沒事把右放在他那邊幹嗎?」

「因為國小畢業要分開了啊。」

石侑宣問著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興趣的問題,可能是真的想知道,也可能只是單純想從翁瑞口中套出更多張廷軒的過去。那怎麼說都是有興趣嘛,對張廷軒這個人。

「另外,因為他說國中不打球了,所以我把右放在他那邊,希望有一天可以再在球場上相遇,」

「然後讓他把右還給你?」

「You got it!」

喔喔是這樣喔,喔喔我大概懂了,喔喔張廷軒國中沒打球。

欸,所以真的是沒打球喔?

「你們是永進畢業的?」

「嗯。」

「啊--那我大概知道了!一個可以投到一百二,一個會丟大曲球,最後被大會警告的那兩個!」

「是、是啦。」

一百二的翁瑞,大曲球的張廷軒。少棒的球員這麼多,能夠被記住的有幾個?大家打個興趣高興就好,管你甚麼技巧,飛來飛去的守備還不是摔個狗吃屎,外野游擊殺三壘也可以很開心,綜觀一句大家都單純打球,誰會記得其他學校誰是誰。

當初被媒體鬧很大的,上國中後都沉默了。

沉默之後就消失了,開外掛被抓的感覺。

「不重要,誰知道翁瑞這傢伙現在投不投得到一百四。」

「我才不知道你是不是連傳球都不會咧!」

於是又是兩個拳頭,兩個倒地。

 

石侑宣根本懶得理這兩個人了。

 

「翁瑞,右投,速球為主;張廷軒,左投,投球沒問題,但是傳球會砸到教務主任的車;張偉恆學長……」

打開word2003,石侑宣記錄著現在所知隊上每一位投手的特性,他知道這樣做很古板,但是每個人唸書的方式不一樣嘛。

「張偉恆學長?他在我們隊上?」

看著投手名單,石侑宣不敢保證他知道隊上總共有哪些人,但是張偉恆,他壓根沒在隊上聽說過,他確定,因為張偉恆也是他國中時期的學長。

叮囉咚。

MSN視窗跳出來,張廷軒的「老婆晚安」。

「ㄟ阿左!」

「幹麻阿」

「你有在隊上聽過張偉恆這個人嗎」

「沒阿晚ㄤ」

老公 阿左已下線

感覺張廷軒和翁瑞會合之後,整個人就活潑得很不對勁,說不定其實他這個人只是口嫌體正直而已。現在沒時間只管張廷軒一個人,重點在張偉恆到底噴到哪裡去了。

 

「喊出聲音啊!」

「欸──!」

畫面又take到操場上,小平頭們兩個三個併排,四個五個一團。沒有隊伍,一個兩個三個全是我的。

「學長、學長。」

石侑宣戳了兩下林冠瑋,林冠瑋發出奇怪的聲音。

「幹嘛啦,跑完步再說啦。」

顯然是被嚇到後故作冷靜,林冠瑋一口氣差點嗆到腦門。早上出門被狗追已經夠衰了,別再戳那個令人火大的點了。

 

「集合啦,今天有一些事情要宣佈。」

兩個女孩站在教練旁邊,眼神游移,不敢直視小平頭們,小平頭們左晃右晃打量著汗臭裡的兩點芬芳,就算沒有味道飄來也總有種錯覺。

「第一,有兩個漫畫看太多的高二女生說什麼不想在高中生活留下遺憾,所以自願擔任經理,不可以欺負她們,懂嗎?」

「懂~。」

「我是高二甲,葉孟玲。」

「三……

圍呢。楊煋燁剛要舉手發言,馬上後腦勺被石侑宣巴下去。

「不可以欺負女生喔。」

帥得莫名其妙,雖然石侑宣也想知道。但是這個時候讓對方對棒球隊有不好的觀感就不好了,所以把這個想法跟著煋燁的大頭一起壓下去。

壓下去。

「我是廣二甲,趙昀昀。」

「兇八婆!」

張廷軒和翁瑞同時叫了起來。

「誰跟你八婆!」

靠!石侑宣回頭看了聲音的方向,一道電流自張廷軒和翁瑞眼睛射出匯流,正對上趙昀昀的雙眼。

「臺南怎麼這麼小,妳幹嘛不去南女不去家齊啊!」

「你會兩個才奇怪,明明有一中二中大灣新化,幹嘛跟蹤我到南高啊!」

「要打球啊!」

「打球不會去南英去海事去善化啊!」

三年級的學長們看了一下教練,教練只是默默地看著三個人沒有意義地重複丟著幾個句子,直到兩邊有了刪節號和句點。

「張廷軒、翁瑞,操場五圈,趙昀昀,兩圈,去!」

「欸。」

學長們的眼睛從單純看著教練瞬間瞪大,不是教練沉默後突然說話,而是有女學生經理的學校已經夠稀有了,沒聽過教練還叫女經理去跑操場的。

「葉孟玲,去坐在隊伍左邊,我們繼續宣佈事情。」

操場上上演的是青出男女追逐戲碼。

「我們的隊長,三年級的張偉恆明天會歸隊,再來相信大家已經準備好要搬進宿舍的物品了,接下來,就是備戰下個月的青棒賽,主力是二年級……」

教練的聲音越來越遠,應該說在張偉恆要歸隊那句之後,石侑宣什麼也沒聽到了,他才想起他還沒問林冠瑋,張偉恆到底哪裡去了。現在問時間點好像也不對,他不想打攪操場上的熱血。

 

「好啦,昀昀學姊,妳出現在球隊到底有什麼企圖?」

二年級教室前,張廷軒和翁瑞非常不對格地站在二年一班班牌下,趙昀昀看過去雙手交叉在胸前并挑眉。

「有什麼理由不愛棒球?」

「妳只是想觀察高中男生的生態吧?竟然還考到教室離操場最近的廣設科,不簡單。」

「畫圖本來就是我的興趣,全臺南公立高中只有南中符合我要的條件,不然你們要我怎樣?若捨棄公立這個條件,我當然想去比這裡強上好幾倍的南英啊!」

翁瑞不講話了,張廷軒眼睛半瞇,在沉默幾秒後開口。

「公立比較安全。」

「哈?」

「雖然後興高中部的成績也不錯,教官管得也很嚴,但是我們國中部每個禮拜至少因為吵架叫了三輛救護車,高中部少說也有五輛,我到這裡只聽說在健康路和南門路口車禍叫白車的。」

「……好啦隨便。」

「你們兩個都是高中部的?」

「是啊。」

「還真看不出來。」

「學姊也不簡單啊,南中的錄取分數,高職部只比高中部平均低二十到三十分而已耶。」

「阿左一定是低空飛過吧。」

「對不起,我是臺南地區基測分數第八名進來的。」

趙昀昀瞪大眼睛,現在的角度不是為什麼張廷軒不去名校打球,而是為什麼他不去名校拼成績。

南中是個微妙的存在,分數在第三志願附近,但是又像是會收男生的家齊女中──分數不低,也沒有高到讓前十趴的人拼死拼活,還附設臺南商校第一志願的高職部。

「喔……是喔。」

「好啦好啦,我是低空飛進來的啦。」

翁瑞支開氣氛一度緊張的兩個人,鬧的時候很鬧,他還是比張廷軒有常識一點。

「總之還是恭喜你們兩個考進來啦,以後在這裡有受到什麼委屈的話跟我說,我跟教官們很熟。」

「我討厭教官……」

張廷軒皺了皺眉,似乎有很多不好的回憶。

「好──啦好啦好啦,又沒有強迫你們。」

「啊,要上課了,阿左,我們先回去吧。」

不能再讓這兩個人再站在同條走廊上,翁瑞趕緊抓著張廷軒離開。

高中部的教室可是在操場另一頭啊。

「一點都不可愛……」

趙昀昀抱怨著,隨後勾起了一點點的笑。

 

「阿阿阿阿左,啊對不起,你是阿右,國文課本借我,快!」

「可是我們下一節也是國文啊……你去跟阿左借好了!」

「啊啊啊啊──。」

翁瑞望著抱頭衝下樓的石侑宣,歪頭。

 

「阿左!」

「幹嘛啦都敲上課鐘了。」

很好,自閉的張廷軒肯自己走出教室了,只是跟別人說上課了,自己卻在吃看起來像是早餐的麵包,這樣無所謂還真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出來。

「借我國文課本,快!」

「喔……」

慢慢晃回自己的坐位翻了翻抽屜,拿出一本沒有封面的國文課本。

走到門口交給石侑宣,當然全程咬著麵包。

「謝謝!老公,愛你唷!」

揮手大叫,只差沒有飛吻,石侑宣拐了彎衝上樓。

「很高調嘛,你們。」

一個同學手搭上張廷軒的肩膀,然後被張廷軒用腳跟狠狠踩了一下。

「當然,他是我最愛的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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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燄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